宋华,1962年生于江苏徐州。1988年进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师承江宏伟教授。现为上海市闵行区群众艺术馆国家高级美术师 ;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作品曾多次参加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举办的美术大展,许多作品被中南海中国工笔花鸟画、美术馆、博物馆收藏。
《秋籁无声》
读宋华的花鸟画常有这样的感受,那不是西画花卉的强烈视觉刺激,而是素雅清淡中的一种悠闲与庸懒,那些画面中随时随地都会散逸出浓浓的中国文化的气息。
《摇醉秋风》
你读他的作品《烟花三月》、《夜夜凉风香满家》、《雨中留得盖鸳鸯》、《秋风掠过雨蒙蒙》、《秋风野水寒》、《碧水金荷》、《霜风暗引芙蓉香》、《昨夜依稀荷花梦》等等,仅画题本身就具有唐诗的凝重和宋词的婉约。
《密处也寻香》
他画面最多的是碧荷、牡丹、苇叶、野雁、水鸟,这些骚人墨客笔下难以离开的寄托之物,它们自然也成为宋华营造画面意境的“言情物”。宋华不是用诗词的语句而是用诗词的形象表达并提升了他那诗人一样敏于世事的心灵与情感。从这一点说,他的作品具有浓郁的东方文化的气质和格调。
《一任东风催花开》
当然,这样去描述宋华的工笔花鸟画未免失之笼统,尚缺少绘画语言的分析,还不能更加清楚地看到他的艺术探索在当代中国画发展中所处的位置。而当代中国工笔画正在从对传统逸品文人画的疏离中,建立新的审美规范和视觉体验,这也是中国工笔画大变革、大发展的时代。这种演进无一例外地将强化和纯化视觉语言放在首位,在审美品格上,不约而同地用深沉雄健替代纤柔婉约,用谨严缜密反叛空疏萧散,用斑斓绚丽远离清逸淡雅。
《新夷花开乱芙蓉》
在这种对工笔画现代意识的解读中,宋华始终把自己设置在传统与现代的连结点上。一方面,他的作品有限度地变散点透视为焦点透视,把传统花鸟画那种让禽鸟、花卉、枝叶和背景描绘相互拆散隔断的观察方法,回复到一种幻觉真实的介面,再现了种种特定视角下的自然生态环境。
《小满时节》
因此,它在构图上具有特写镜头那种切割画面的形式结构,在再现的意义上具有环境渲染和环境描写的写实特征。另一方面,他又没有完全消解勾勒线条的作用。虽然这些勾勒有时完全遁隐在体面造型的表达里,抑或淡逸在似有若无的渲染中,但这些细均有力的线,无疑是他与传统保持血脉相通的筋脉。宋华的作品与那些彻底变革者之间所保留和呈现的古典精神,除了高古、尊贵、典雅的氛围把握之外,就是他将这种传统的线条有限度地自然糅入那些现代语言中。
《多少春风》
他对于水彩、油画和版画等不同平面艺术审美趣味的借鉴,大大丰富了画面的色彩感,画面节奏也从自然的和声中分离出来,显得简洁、明快、对比与和谐,大面积的渲染替代了古典留白,体面感的造型替代了双勾填彩,嵌入具象之内的平面构成替代了自然形态的折枝程式。显然,一切传统工笔画的图式都在解构和重整。具体地看,他的中国画分成了三种类型:一是新工笔体,二是兼工带写,三是亚麻布底的重彩。而这三种类型几乎含概了当代工笔画的三种发展趋势。
《野荷白羽》
所谓“新工笔体”,则侧重于吸纳写实的造型语言和现代营造意境的方式,传统双勾线条退居次要地位,突现了色彩造型的表现力。譬如宋华的《雨》,其意境的营造在于底面的反复渲染和反复冲洗,“雨”感是通过雨色、水雾等环境的状写呈现出来的,而不是传统的留白意会或假定。在同样注重环境描写的《秋声》、《雨后》、《秋风野水寒》和《昨夜一场霜》里,“秋色”的秋野不只是近景工笔描写的残荷秋草,还有中景勾写出的蜻蜓野草及远景秋色蔓延的池塘山野。而《浓春醉牡丹》置牡丹于夜深月色中,水露轻盈,花苞待放,欲绽还闭,晶莹剔透,既有状物写实的技巧高度,又有拟境抒情的浪漫情怀。《风雨欲来》则将白雀栖息在飘摇的苇叶丛中,白雀刚刚栖枝收翼的神情和苇叶、苇枝在风雨欲来前夕的苍茫与乱舞,都表现出“新工笔体”在环境渲染上凸显出的独特魅力。
《春晓》
“兼工带写”虽是传统的样式,但在宋华的作品中也被赋予了现代的形式意味,这主要指水色的运用和简洁的画面处理。譬如《苇边闲情》的近景处理,纯以水墨写出,具有水彩画水色的透明感和笔触的爽利感,与此构成反差的则是水鸟的毛片被画得丝丝入扣,其寻食的专注、警觉都刻画得细微深入。《风雨欲来》也是这样。不仅白雀毛片的丝丝入扣和水意笔韵的轻松随意构成了对比,而且白雀神情的悠闲凝眸也和苇叶在风中的舞动形成反差,从而将“兼工带写”的艺术语言自然地转换成美学意境。
《素影》
所谓“亚麻布底的重彩”,应是宋华在工笔画领域多年的艺术探索和独创。多年来,宋华一直在工笔绘画中寻求浑厚沉着的美学境界,以此来反拨轻飘柔媚、奢侈华丽的单薄感和富贵气。用亚麻布替代宣纸,是他试图用材料的改变转换美学意蕴的一种探索。亚麻布色调厚重而丰富,水色在亚麻布上渲染同样能够产生水墨的韵味,而其其质地的厚重与用笔勾勒的凝涩则是宣纸难以达到的。
《藕花秋雨香》
在宋华的作品中,用亚麻布形成色彩的沉着厚重,是他的一大艺术特征。比如《小憩》,先用油画棒勾枝,再以淡墨、淡彩渲染,唯有水鸟工笔重彩——这里产生丰厚的色层,实是借用油画语言丰富了工笔花鸟的表现力,它们对于意境的烘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草薰风正香》
用灰蓝的水色在亚麻布上轻轻刷过的《怀春》,巧妙的气孔留底构成朦胧的水气,它与近景的土红色不仅形成冷暖色调的对比,而且增强了景深感,此是笔写意工;而恣肆萧散的苇叶和水鸟则是慢工细刻,虽工犹写,画面清淡、飘逸,一股春晨料峭的寒风从画面夺路而出。
《绣球花开蝶寻春》
再如他的《爽秋》,因为亚麻布的使用和水色在亚麻布上形成斑驳漫漶的质地,而为他的画面增添了历史的沧桑感,不论翠鸟的蓝色还是石榴的红色,都因这种沧桑感而显得古雅与古拙。再加之画面具有构成性的饱满构图,使作品在古意之中透露出现代的气息。
《醉卧秋江》
《纷纷红枝初夏来》
《婷婷风韵胜春华》
《芦花浅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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