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量法师,南京人,十四岁时进入中华门外方家巷长生寺,当了一个小沙弥日本人是怎么玩花姑娘。
日军攻打南京时,他曾劝师父梵根离开长生寺到外地的寺院中避难,然而师父却执意留下护寺,并说:“日本人也信佛法,都是佛门弟子,善哉善哉日本人是怎么玩花姑娘。”
既然师父执意留下,寺中的弟子们也全都留了下来。然而他们所看到的日本人是怎么玩花姑娘、以及亲身经历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宏量法师在七十五岁高龄时,曾接受过采访,为世人讲述了一段人间阿鼻地狱的故事。
以下内容为宏量法师自述:罪过啊!日本兵攻下雨花台后,就来到了方家巷,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梵根师父把寺里所有的弟子全部召到大殿上念经,香烛梵音,弟子们跪在蒲团上,向佛祖顶礼膜拜。
日本兵全都端着枪站在院中,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有个日本兵进到大殿中,拍了拍其中一个师兄的肩膀,用中文说着“出去出去”。
师兄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接着跪在院中的丹墀上继续诵经。就听“砰”一声枪响,师兄趴在了血泊中。大殿里面并没有乱,所有的弟子仍跟随梵根师父诵经。
日本兵又喊出去一个师兄,那个师兄跪在死去的师兄跟前,刚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日本兵就一枪打死了他。
就这样,日本兵喊出去一个就杀掉一个。那天,共有十七个师兄被日军杀害。清净佛地血迹斑斑,穿着僧衣的三宝弟子居然倒在了佛祖面前。送佛送到西天,信佛的日本兵是念着佛经杀害佛教弟子的!
日本兵走了之后,梵根师父带着幸存的弟子们为死去的人超度。有个平时在巷子口卖油条的吴老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请求梵根师父救救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梵根师父给了他一套僧衣,还未等剃掉他的头发,三个日本兵就凶神恶煞般地闯了进来,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日本兵当着梵根师父的面,用佩刀砍向吴老汉的后颈,吴老汉一侧身,刀砍在了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
吴老汉趴在地上翻滚挣扎,那个日本军官抬起大皮靴朝着吴老汉的后背猛踹,等到吴老汉趴在地上不动了,日本军官又补了一刀,这一刀砍在了吴老汉的后脖颈上,颈骨断掉了,气管还连着,头耷拉下来,血沽沽往外冒,刀口上的皮肉一收缩,就朝里卷起来。
日本兵不再理会吴老汉,迈着大步出了寺。可怜吴老汉,一时死不了,抱着头趴在地上喊疼。梵根师父知道他已经救不活了,就在一旁打坐为他诵经。过了一会儿,吴老汉就不再喊了,嘴里咕噜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是在跟着梵根师父诵经。又过了一会儿,他就彻底不动了。
第三天,日本兵又来了,这一次更加荒唐,居然叫嚷着要“花姑娘”。他们固执地认为寺里面藏着女人,于是挨屋找寻。长生寺是三进三十三间房,日本兵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女人,于是就把隆慧师兄当成女人拖到了大殿前面。
隆慧师兄是旗人,四十多岁没有胡须,身材消瘦,白白净净,走在街上,人们总是误以为他是尼姑。日本兵似乎也认为他是尼姑,于是把他的僧袍剥掉,等到发现他是男儿身时,不由得恼羞成怒,将隆慧师兄拖拽到陀罗尼门的大石坎上,抬着四肢往空中抛。可怜隆慧师兄吭都没能吭一声,就被活活摔死。脑子混着血流了满地,死状极为凄惨。
隆慧师兄死后,日本兵仍怒气未消,将梵根师父连同一个在寺中挂单的老和尚一并拉走,一去没了音讯,显然已经遭遇不测。
一连三天,长生寺一共死了二十一个,只留下我和十一、二岁的妙兴和能行。
长生寺已经待不下去了,于是我带着他俩来到了普照寺。普照寺在莫愁路,靠近难民区,这是个讲经的地方。在普照寺,我见到了一个原本在长生寺出家的师兄,他对我很是关照。由于他长得五大三粗,担心被日本兵抓走,于是在日本兵进寺搜查的时候,他爬到罗汉菩萨背后躲了起来,靠着一个名叫陈妙信的女居士用绳子吊上去给他送饭吃。
哪知道他刚下来,日本兵又来了,他赶紧在佛像前打坐,日本兵没有理会他,而是把主持辉因法师拖到了佛像前,一枪打死了辉因法师,那个师兄立时就被吓晕了。接着,日本兵开始满寺找“花姑娘”。
普照寺的的确确藏着一些尼姑和女居士,度厄法师将她们藏在大殿隔壁、西方殿的楼上,并且让她们全部用锅底灰把脸涂得黑漆漆的,不让她们出声。
通往西方殿的通道上,挡着一块厚重的木板,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蜷缩在旁边,日本兵也不管她年纪老迈,把她按在地上就要强行无礼。那个老太太吓坏了,用手朝着木板后面指。日本兵这才知道木板后面藏着人,于是掀开木板冲了进去,很快便拖出七八个女人,就在大殿上,在佛祖的面前,做出禽兽之事。其中最小的一个女孩年仅十二岁,活活让日本兵给祸害死了,如此亵渎佛门,真是造孽啊。
两天后,有个小沙弥对我说,守中华门的日本兵在大街上祸害了一个姑娘后,还要路过的人也干这个缺德事,不干就一个个杀了,有个胖和尚恰好经过,日本兵就非要让他“快活快活”。他不肯,双手合掌闭目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日本兵讥笑他“没有用”,用刀把他的“东西”给割了,他在地上打滚,活活疼死了。
又听妙华法师说,正觉寺里的七个出家人全被日本兵杀了,龙华寺的主持印沅法师因为骂日本兵是“魔罗”,被日本兵砍了头。还有百岁宫的隆华老师太,已经七十好几了,见日本兵作恶多端,荼毒生灵,就让弟子在大殿上架起柴火,老师太盘腿打坐在上面,当着日本兵的面点火自焚,那些日本兵居然全都被吓坏了,有几个日本兵吓得跪在地上对着火焰叩头。可怜隆华老师太以这种方式自我了断,人和宫烧成了灰,善哉,善哉。
后记:一九八七年四月十七日,在日本山妙寺出家的二宫大山法师远渡重洋来到南京,身穿袈裟在江东门合掌诵经,为“南京大屠杀”的死难者超度亡灵。这次超度与日本人当年在南京犯下的罪孽,整整过去了五十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