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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蕉,书画家、诗人,别署云间居士。在上世纪之三四十年代,与徐悲鸿、邓散木被称为“艺坛三杰”。二十世纪中国书法帖学方面的杰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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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书法,书法宗王羲之、献之父子,始从唐欧阳询入手。行草笔势洒脱,小楷特能,多参钟繇法,大字俊逸伟岸,亦具风致。书法之余,偶作兰草,有“兰王”之称。解放前沪上画坛绘花卉的,“高野侯的梅花”,“谢公展的菊花”,“吴湖帆的荷花”,“符铁年的苍松”,“申石伽的竹枝”,“白蕉的兰草”等都是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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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蕉画兰着笔不多,风神自远。以墨兰为多,题句疏宕清放,若即若离,风姿绰约,清冲淡远,恰到好处。因其精于书道,以书法如兰,故能叶叶出草法,瓣瓣入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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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道甘苦:“花易叶难,笔易墨难,形易韵难,势在不疾而速,则得笔;时在不湿而润,则得墨。欲在无意矜持,而姿态横生,则韵全。”谢稚柳说:“云间白蕉写兰,不独得笔墨之妙﹐为花传神﹐尤为前之作者所未有。”“以书法写兰,粉蝶翠荷,不如前人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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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丛蕙草水之涯,绿叶阴深半欲遮。最是清风披拂处,一茎嫩玉九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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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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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生幽谷无人识,客种东轩遗我香。知有清芬能解秽,更怜细叶巧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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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培兰蕊两三栽,日暖风和次第天。坐久不知香在室,推窗时有蝶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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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独。东风时拂之,香芬远弥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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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幽兰异众芳,不将颜色媚春阳。西风寒露深林下,任是无人也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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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恨幽兰强主张,花开不与我商量。鼻端触著成消受,着意寻香又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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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千山顶上头,深岩深缝妙香稠。非无脚下浮云闲,来不相知去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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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沾长早,春风每到迟。不如当路草,芬馥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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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王者香,托根在空谷。先春发丛花,鲜枝如新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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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妆才罢采兰时,忽见同心吐一枝。珍重天公裁剪意,妆成敛拜喜盈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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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草已成行,山中意味长。坚贞还自傲,何事斗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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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草与三台,无人敢笔栽。取得新奇法,墨香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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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山石,数茎幽谷草。写寄风尘人,莫忘林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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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尔室香?四壁即空谷。一拳古而媚,美人伴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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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兰发幽崖,托根近霄汉。泉水自流出,天风吹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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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抱兰怀只自怜,美人遥在碧云边。东风不救红颜老,恐误青春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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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莫笑总无知,也惜幽兰鬓渐丝。当户已愁锄已尽,入山又恐负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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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秋色兰,布叶何葱青。爱此王者兰,著花秀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