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真:如何评价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张氏四姐妹?

张元真:如何评价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张氏四姐妹?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看一个男人的最高品味,就是看他的妻子张元真。反之也成立,看一个女人的最高品味,就是看她的丈夫。

张元真:如何评价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张氏四姐妹?

张元真:如何评价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张氏四姐妹?

张元真:如何评价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张氏四姐妹?

张元真:如何评价张元和、张允和、张兆和、张充和张氏四姐妹?

今天张元真,想从张家四姐妹选择的“他”这个角度入手,自然我们就能得出自己的结论……

顾传玠与张元和

张父请了专门的老师教女儿们识谱拍曲,大姐元和认认真真地学,后来又参加曲社,拜明师,习身段,生旦两角都擅长,以至终身姻缘张元真、爱好、事业都因昆曲而起。

顾传玠原名时雨,1921年春,苏沪曲家俞粟庐、贝晋眉、徐凌去等忧虑昆剧后继无人,集资在苏州五亩园开办昆剧研习所,顾时雨入研习所时仅十一岁,分科时,因相貌清隽灵秀,选入小生行。

学子均由曲家王慕洁订名,取传承之意,此期学生名中一字皆为“传”,世人称“传字辈”。末字按行当分,小生是斜玉旁,取其“玉树临风”,玠者圭也,乃玉之贵者,顾时雨从此名顾传玠。

他秉赋聪颖,心境沉潜,加上扮相脱俗,台风极雅,唱作俱佳,很快声誉鹊起。

吴昌硕有一嵌字格的对联,上写写传:传之不朽期天听;下联写玠:玠本无瑕佩我宜。顾传玠常常和朱传茗合演《惊梦》,他把汤显祖笔下的柳梦梅演活了。

二姐允和说——

大姐人品出众、条件优越,但选择太苛,直到近三十岁了还是骄傲的公主。

1938年,大姐来信——我现在是去四川还是到上海一时决定不了,上海有一个人对我很好,我也对他好,但这件事(结婚)是不大可能的事。我看出了她的矛盾心理,也对她和顾传玠之间的感情有所察觉。

虽说顾传玠是难得优秀的昆曲小生,人品也不错,但要想托付终身,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一个名门闺秀女大学生和一个昆曲演员之间的悬殊地位,来自各方面的舆论,确实给了大姐不小的精神压力。

我理解她,支持她,马上回信代行家长职责:“此人是不是一介之玉?如是,嫁他!“后来证明,他们的婚姻是美满幸福的。

周有光与张允和

建国初期,张允和在上海光华附中教历史。她发现了教科书中的一些问题,就写了文章寄到人民教育出版社,阐述自己的观点。后来,出版社邀请她到北京工作。

不久,张允和就赶上了“三反”、“五反”运动,说她是“大老虎”。因为她的娘家很有钱,是大地主。张允和很紧张,生病发烧,得了“牙周神经炎”,不得不回上海医治。

1956年4月,周有光调到北京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工作,张允和也来了。当时文化部的部长、副部长都是周有光的朋友,他们知道张允和有能力,单位正缺少这样的人,就要安排她工作。周有光没敢让她去。张允和的工作能力虽高,但是她受不了政治运动的风浪。

“不要再出去做事了,家里的许多事都没有人管,老太太(婆婆)的年纪也大了,需要照顾。“周有光这一句轻松的话,张允和这才安心地做了四十六年的家庭妇女。

张允和后来说——

时间越长,我越体会到这是一种幸运。如果我没有及早下岗,如果“文革“时我还在工作,那我必死无疑,不是自杀就是被整死。

2002年8月14日,张允和因心脏病逝世。孙女和庆记得,那天深夜,我陪着爷爷坐在他的小书桌旁,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圈红了。

他说,奶奶走得太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又说,奶奶身体一直很弱,可是她的生命力却是那么旺盛,她是那么有活力。

允和跟我结婚七十年,婚前做朋友八年,一共七十八年。我向来没有想过,两人中间会有一人先行离去。她忽然离我而去,使我如临霹雳,不知所措。终日苦思,什么事情也懒得动。

有一天,我偶尔想起,青年时代读书,有一位哲学有说:个体的死亡是群体进化的必要条件。我豁然开朗,这就是自然规律……

沈从文与张兆和

沈从文说,我行过很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这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就是张家四姐妹中的兆和,后来成为沈从文的妻子。

解放后,被郭沫若称作粉红色文人的沈从文,背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曾经自杀。梁思成、林徽因夫妇邀请沈从文来到他们清华的家休养。

不久,兆和收到丈夫的信后,回复——

我读了信,心里软弱得很。难得人间还有这样的友情……可是人家对我们好,无所取偿地对我们好,感动得我心里好难过!听说徽因自己也犯气喘,很希望你能够振作起精神,别把自己的忧虑再去增加朋友的忧虑,你的身体和神经能在他们家里恢复健康,欢喜的当不止她一人。

儿子沈龙朱回忆,在爸爸最困惑艰难的时候,是妈妈支撑了我们这个家,并为爸爸最后的重要著作《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做了无人取代的许许多多工作。

兆和最小的弟弟寰和说,三姐是山,沈二哥是水,这青山,默默无言地涵养着绿水,永远,永远,永远……

在《从文家书》后记中,兆和写道——

经历荒诞离奇,但又极为平常,是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多多少少必须经历的生活。有微笑,有痛楚;有恬适,有愤慨;有欢乐,也有撕心裂肺的难言之苦。

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

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他不是完人,却是个稀有的善良的人。对人无机心,爱祖国,爱人民,助人为乐,为而不有,质实素朴,对万汇百物充满感情。

傅汉思与张充和

傅汉思是世居德国的犹太人,精通德法英意文学,他在加州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到中国学习中文,从事中国历史、文学的研究和教学,是名副其实的汉学家。

1948年11月,张充和与傅汉思喜结秦晋,次年1月两人赴美定居。

张充和说——

刚到美国的时候很穷,整个五十年代汉思都没什么事做。实在没钱用,我就把珍藏的十锭乾隆石鼓墨,卖给了日本人,卖了一万美元——一万美元那时候是很多钱啊!好东西卖掉了很伤感情,我为这十锭墨,伤了很久的心呢。

那是1949到1959,整整十年,汉思没有一份全职的工作。充和在伯克莱的图书馆做事,倒是有一份全职的工作。

充和知道,汉思就卡在一个与中文有关的学位上,就说:“我做事吧,你再去读一个中文的学位。”

直至1961年,汉思到耶鲁任教。从此,充和一家的日子就这样安定下来了。

曾有出版社请周有光(二姐允和的丈夫,汉语拼音之父)为充和文集写几句话,老先生一再推辞,说写不了,说充和是个大才女,书法、昆曲都很厉害。

傅汉思说,我从自己妻子张充和那里获得了持之以恒的帮助和灵感,她本人就是一位诗人,一个中国诗歌的终生弟子,以及中华文明最美好精致部分的活生生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