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底成都哪里小姐便宜。
云南会泽县的一个农村里成都哪里小姐便宜,迎来了几个特殊的男人。
他们驱车直入成都哪里小姐便宜。
目的地是最里面的屋子。
图:今日说法
一下车。
屋内的人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大约20来岁的女人,很是紧张。
男人们走上前。
在女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图:今日说法
女人怯怯打开手机,像是在展示什么。
图:今日说法
接着。
女人带着男人们,进了自己和丈夫的房间。
原来,女人是某色情直播平台的女主播。
名叫小蕊。
男人们是云南警方。
这是一次秘密的追捕行动。
图:今日说法
派出所里,小蕊说出自己的经历。
有一次。
她在一个群里,看到别人发了兼职招聘。
闲来无事,她便加了对方。
得知是色情直播,小蕊原本还很抗拒,但最终抵不住高额收入的诱惑。
她开始了第一场直播。
图:今日说法
底线只要突破过一次,就很可能变成无底线。
因为,欲望是一个无底洞。
小蕊先是偷偷直播。
后来,发现真能赚钱后,竟告诉了丈夫。
丈夫原本愤怒不已。
但在金钱的诱惑下,两人成了色情直播搭档,公开在荧幕面前,上演真人秀。
图:今日说法
再后来,夫妻俩完全沉迷在直播里。
连孩子都顾不上了。
镜头前,两人在做大尺度互动。
他们的2个孩子,就在镜头里跑来跑去,随意玩耍。
场面荒诞。
图:今日说法
这不是孤例。
2018年12月18日,
云南警方成立了专案小组。
将小蕊所属的色情直播集团一锅端。
这个集团旗下,
主播数量超过8000人,分布在全国31个省市区。
每天都有上千名主播上线。
观众人数高达几万。
令我震惊的是,许多主播都是拖家带口,而观众群还存在未成年人。
色情直播究竟如何运转?
这么多年来,又为何屡禁不止?
《凤凰周刊》记者曾采访过一名鉴黄师。
化名李凯。
图:凤凰周刊
李凯称,色情直播推广的大本营,是微博。
你肯定很惊讶。
微博的管理机制这么严苛,推广是如何见缝插针呢?
李凯给记者提供了几个关键词。
记者输入后,竟然出现了大量同类型的微博。
封面清一色酒店小卡片风。
图:凤凰周刊
这些微博文字内容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小说引流。
关键是图片里的微信号。
利用微博的图片筛查系统漏洞,他们将联系方式嵌在图片内,以此逃过筛查。
图:凤凰周刊
微博从不是他们的交易地点。
而是一个中转站。
添加好友的人,通常分为两部分:
1、潜在客户。
2、潜在从业者。
根据前期沟通,网站人员进行分门别类,然后给出下一步信息。
图:凤凰周刊
潜在客户添加推广里的微信号时,会被提示“此号已满,请添加另一个号码”。
推广微信号是第二层中转站。
再添加下一个号码,才能联系上真正的网站人员。
但要获得色情直播平台的下载链接,还需要先付费。
李凯表示,一般是98元。
图:凤凰周刊
下载APP不是终点。
普通人下载了,也无法使用APP里的色情直播通道。
客户需要再次沟通。
然后,再付费。
得到对方提供的邀请码,才算注册成功。
环环相扣。
非常谨慎。
图:今日说法
而有意向加入的从业者,则会得到另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家族长。
家族长等于中介。
负责色情主播的日常管理,保管充值账户里的钱,还要发工资给主播。
图:今日说法
色情直播平台其实就是夜总会。
主播=小姐。
家族长=妈妈桑。
调查到这,我算是开了眼。
国家大力打击线下色情行业,不法分子就把大本营转移到线上。
生意继续做。
枉顾法律底线。
但随着我继续深入,发现这不是最糟糕的。
除了专属APP的经营模式,还有另一种色情直播。
主播潜伏在各大语音平台里。
玩擦边球。
然后吸引用户添加微信。
图:南方都市报
2020年9月,《南方都市报》曾接到一起爆料。
爆料人称,他在某语音平台的相关频道里,发现了色情内容。
主播用暧昧的语气,发出带有性暗示的声音。
并且一再暗示,只要打赏,就能获得更高级别的福利。
爆料人没抵住诱惑。
打赏后,主播发来了一段长达30分钟的音频。
内容是不雅过程。
爆料人还提供了一份资料给记者。
文件夹写着:B钻戒套餐。
打开后,里面有12个mp3音频和2个视频,标题都非常色情。
图:南方都市报
记者打开了其中一个音频。
内容不堪入耳。
而视频的内容,更是与AV无疑。
爆料人表示,主播会不停引导添加QQ群。
“群里会有更刺激的福利。”
就这样,主播就成功把用户转移,不再受制于平台限制。
图:南方都市报
南方都市报记者在暗访过程中,发现爆料人遇到的不是特殊情况。
这个语音平台里,许多金牌主播都有同类型内容。
曾经某个涉黄的频道,就是重灾区。
后来,平台直接把整个频道关闭了,主播们又开始在别的频道肆虐。
色情直播宛如杂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图:新京报
色情直播已经形成了成熟的产业链。
去年11月。
《新京报》曾做过暗访。
记者通过相关关键词搜索,寻找到色情资源卖家。
如上面一样,卖家给了网站链接。
但里面包含的内容,却更加的种类繁多。
有一个名叫“资源群”的链接里,更是直接明码标价。
每月38元。
每天更新200-1000部热门资源。
卖家还光明正大问记者:“要不要做代理?”
自己卖。
招收代理卖。
一传十,十传百。
这样一来,处在产业链金字塔的卖家,就能获得巨额收益。
看到色情直播的暴利后,很多人入场,想要分一杯羹。
想要赚到钱,就必须变。
色情直播+非法赌博,就是现在最常见的模式。
图:新京报
据《新京报》称,2020年10月19日。
四川广安警方就曾击破一个色情直播平台,而且这个平台还涉及网络赌博。
63名女主播。
注册用户2万多。
充值金额超过3个亿人民币。
色情直播到底如何转变成赌博?
且听我拆解。
图:新京报 重案组37号
与一般的色情直播APP不同。
加入了网络赌博的APP,首页展示就截然不同。
能点击的按钮,是各种博彩名称。
点进去。
会看到女主播坐在赌桌前,勾引、挑逗你进行下注。
图:新京报 重案组37号
你可能觉得荒唐。
女主播挑逗了,我就会下注吗?
一般情况肯定不可能。
但这些公司的策划者,早就已经铺好了陷阱。
他们会教导女主播,暗示只要充值一定额度的钱,就可能获得线下见面的机会。
会进来APP的人,图的从来不是赚钱。
而是色。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参与者不知道,他们心里那点歪主意,早就被别人拿捏得死死。
为何色情直播平台屡禁不止?
有2个原因。
1、服务器不在国内。
据新京报记者调查,色情直播网站的服务器,基本都设置在境外。
记者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款国外聊天软件。
这款软件有一个特性:阅后即焚。
图:新京报
利用这个特性,很多外包公司都在上面发布广告。
内容包括:网站搭建、技术引流、彩票包网、色站广告位出租、源代码出售等。
这些广告即时闪现,马上消失。
压根无法追踪来源。
图:新京报 重案组37号
记者随机添加了一个广告商。
很快得到了,一份详细的报价表。
图:新京报 重案组37号
保证金15万。
7~10天搭建。
APP服务项目包括直播、短视频和棋牌。
如果运营超过3个月后,被勒令停止运营,还可以退回保证金。
与色情博彩收益对比,成本明显很便宜。
正因如此,很多人不惜冒着法律风险,走上犯罪道路。
2、人员分布太广。
与普通公司不同,
色情直播公司人员都是分开的。
而且,人员之间甚至可能并不认识。
图:今日说法
前文提到的云南警方,在试图铲除色情直播集团的过程中,就遇上了层层困难。
创始人在菲律宾。
技术人员菲律宾、国内各地都有。
服务器在美国。
财务人员。客服人员。管理员也分布在全国不同地方。
图:今日说法
而负责走账的,则是外包的无牌中介公司。
想要一网打击,没有那么容易。
经过漫长的调查,捉捕行动一触即发,警方兵分多路,才将这个集团一网打尽。
那么,我们该如何杜绝色情直播呢?
面对这个难题,北京师范大学亚太网络法律研究中心,刘德良主任,提出2个建议。
1、建立举报机制。
打击色情直播最大的难点,在于这些公司具有极高的隐蔽性。
警方调查需要花费大量人力、时间成本,才能将一个集团连根拔起。
但如果有群众加入,就会事倍功半。
所以,警方可以建立相应的举报奖励机制。
提供线索=获得奖励。
长期下去,群众就会拥有条件反射,看到色情直播,就知道随手举报。
图:今日说法
2、加强法律教育。
很多色情直播平台的工作人员,压根意识不到他们已经违法了。
即便知道违法,也不知道严重性有多大。
图:今日说法
节目中,刘德良主任进行了详细解读。
色情直播虽然在网络上,但实际和线下的组织淫秽表演,量刑相同。
而且,色情直播观看人数众多,量刑很可能超过线下表演。
图:今日说法
按照我国《刑法》第365条:
比较轻微的,
将处于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并要处于罚金。
如果情节比较严重,
将要处以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值得注意的是,
观看色情直播也是违法行为。
一旦被查出,同样需要负法律责任。
派出所里,小蕊泣不成声。
她低着头。
不敢直视对面的警察。
“我只希望这个案子赶紧结束,以后也不会再去碰这些东西了。”
然而,她的悔恨已经换不来宽恕。
等待她的,将是牢狱之灾。
而在未来的人生里,
当她回想起,
那天赤裸着身体,对着屏幕卖弄风骚时,她的孩子从身边走过。
孩子眼里满是疑惑。
她没有理会。
继续为了金钱,做着不堪入目的举动。
这份耻辱将伴随她一生,成为她梦里最恐怖的场景……
作者:有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