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经病的母亲-有一个神经病的母亲是什么体验

亲爱的提问者有神经病的母亲,你的问题戳中我的痛点!

有神经病的母亲-有一个神经病的母亲是什么体验

三十二年前,我的妈妈自缢而亡,生命之花定格在三十九岁。其时,我还是懵懂少年。

妈妈正是因为患上间歇性精神分裂症,不堪折磨而最终走向极端,留给我们的是永远的痛与愧疚!生命里再无“妈妈”可呼唤,“子欲养而亲不待”,多么羡慕有妈妈的家庭!

妈妈患精神病十年,这其中她时好时坏,正如你所描述:发起病来神志不清,无法沟通。彼时,医学技术尚不发达,经济窘迫,家中送母亲去地区精神病医院住院治疗,几番下来终不能断根。

妈妈发起病来,胡言乱语,举止怪异。别人背地里喊她“疯子”,不谙世事的我们曾经深深自卑,甚至引以为耻,今天想来,自己是多么自私!

但母爱的天性未泯,妈妈从未伤害过我们,仍知道疼爱孩子,我想你的妈妈也是如此。

目睹妈妈之惨状,多年后我悔悟:精神病的病因一部分与患者本身性情有关,外部因素至关重要——特别是亲人之间的关爱与沟通,多陪伴。悉心照料,就像妈妈照料襁褓中的你一样…

今天,医学领域分化精细,神经内科、心理干预技术日趋成熟,我想,放下你的一些不正确的想法,多关心妈妈,积极治疗,应该会取得明显疗效。愿妈妈早日康复!

娘在,家就在!

一个母亲曾经是神经病患者的读者 致!

母亲有精神病,我的心理也扭曲了,我该怎么办?

我母亲是从远乡嫁过来的,母亲生了两个女儿和我,大女儿小时候送人养了(因为生的是女的,而且家里没钱养)。母亲患有精神病,父亲得花很多钱治疗她,可我母亲却一直反反复复没有痊愈,时好时坏。

我的母亲,一个普通平凡毫无心机的农村妇女,没有文化,只会洗衣烧饭和上山砍柴,她今年四十三岁了吧,因为日积月累地劳作、扛柴草、种田耕地,她变矮了很多,亦略发胖和多了皱纹。从我记事起,她背着我去山上割柴草,放学回家后用很烫的水哄我洗澡,真的很烫。

三年级我印象里是第一次发病、她就站在床上,支吾不知名的戏曲,把纹帐扯下来当头巾、缠在自己的身上。她还一直在厨房里烧水、煮沸了还在一直添柴草、就这样烧一整天,有时她把蜡烛点起来五六支,不开电灯,晚上就一直点蜡烛在床头、柜台、跑到村里的大马路上赤裸地东走西跳,惹得全村人都知道我母亲的疾病,直到多年以后,我都不主动跟村里的那些人说话,甚至尽可能绕路离开。

有次,带我和姐姐走了十几里山路去舅舅家,舅舅骑摩托车又把我们送回来。最严重的事情是母亲用菜刀割了自己脖子,去镇医院缝了六针,那时候我不明白母亲在干什么,甚至没有哭闹,就在旁边看着这些事情发生。

六年级时,第二次发病,骑着父亲的那老式自行车沿家门口绕圈,去附近的人家门口乱走,看到人就上去聊天,嘴巴每天都不停地在说,重复,说姑姑、舅舅、亲戚名字、说种的菜、鸡、身上穿的衣服、那年,我12岁,要小学毕业了。

有一天,早上在学校住宿的二个同学突然没事来我家里找我,那天早上,母亲五六点就一个人摸黑去山上扛柴草,回来时一身都是露水、弄得很湿衣服,看到我同学,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回到学校后,其他同学都知道了我母亲是精神病,对待我的态度也产生了变化,我彻底成为了一个“弱势群体”。我甚至清楚地记得父亲为了40元钱的低保补助去小学找校长,还是我带他找的,我五六个同学一脸懵逼地跟在我爸屁股后面凑热闹。

我上中学了,初中三年在学校的期间,家里的事情很多我并不知道,父亲也没有办法,只能外出打工赚钱,初一年级第一个星期返回学校,在路上被二个混混敲诈了,班主任问我谁在家里,我说我母亲在,他说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停顿了半天,我的母亲直到现在也没有手机电话。

于是班主任就开摩托车载我回到村里,最后一公里的时候,我半掩着呼吸,还是颤抖地说我母亲是精神病,去我家里没用,解决不了问题。后来,初中三年,身为我班主任的俞老师对我也是异常照顾,低保之类的事情也竭力上报学校审核。

就这样,二三年复发一次,靠吃药物治疗有所好转,可一停药,就会说话、做事、甚至晚上睡觉都要起来喝十几趟水,不是渴,就是没有原因地起来,喝水,睡觉,又起来喝水,又回去睡觉。高中期间星期六我回家,有一次母亲拿了个红包给我,他自己一担柴卖15元,二捆菜卖2元,一个大南瓜也卖给人5元,她不会赚钱。

我很心痛这个家庭,这时候,他把那个红包要给我,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脑袋一紧,就跪在了她面前,没有原因,目的,就是下意识的感觉,那一刻,真正认识到贫穷真的比患精神病更可怕!

记得她穿着裙子在学校小门等着我放学。她呆望,她傻笑。记得她把家具打得乱碎,蜡烛乱点,衣服不洗不换。穿着汗臭味的衣服在床上乱唱“京剧”。记得她把自己嚼了的米饭团塞到我的嘴里,记得她把红纸印在嘴唇上。

因为母亲的疾病,我小学、初中、高中、直到现在都很怕去接触那些人,我害怕有人在我耳边谈起我母亲,还有她的疾病。